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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州移民故事我的父亲曲波和我的澳洲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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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亲曲波

和我的澳洲丈夫彼得

作者:曲淼淼

我于年来到塔斯医院,加入了塔斯马尼亚大学医学院临床学校的一个科研团队。

没想到就在这澳洲南端的岛屿上遇到了我后半生的白马王子Peter先生。

我们一见如故,言谈中发现我们都是新来的,而且是在同一天,乘的同一条客轮抵达塔岛的。应该说都是“移民”。

Peter是墨尔本人,他家几代人都住在墨尔本,只有他一人决心南下到塔斯马尼亚开辟新天地。

那年Peter37岁,是个单身汉,而我是个离婚5年的单亲妈妈。

我和Peter认识很久都不知道对方的“出身”。彼此不曾问起,也不在乎!后来才知道我们二人原来都是“根正苗红”的!不过澳洲人喜欢绿色,就改成“根正苗绿”吧!

那么Peter的根到底是什么呢?

这是Peter的曾祖父RobertHoddle(妈妈的爷爷),英国测绘官员,最早墨尔本市街区就是由他勘测和设计。这本书封面水彩画就是他画的。

他于-年其间任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测绘总监。墨尔本CBD商业区有一条大街和一座桥以他命名:HoddleStreet,HoddleBridge

年维州纪念RobertHoddle诞辰周年。Peter的妈妈RobertaHoddle(左一长袖礼服)和她二个姐妹,身后巨幅织锦挂毯由墨尔本艺术家制作,展示她们爷爷绘制的墨尔本街区规划图,著名的“HoddleGrid”。

Peter并没有谈起过他的曾祖父。我医院工作期间曾住Peter妈妈家里。她家有一部维多利亚州历史书,里面有她爷爷的画像、照片和历史功绩。我才知道Peter原来是澳洲历史名人、英国贵族后裔。

再说说Peter的父亲。他是二战幸存者,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,开的是轰炸机AvroLancaster,九死一生。二战结束后返回墨尔本继承父业。Peter的祖父是墨尔本大学附近一家著名酒店老板。

越说越近!原来我父母和他父亲都是二战老英雄。

91岁母亲刘波获得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章

Peter的父母

Peter的母亲Roberta

声明:英国囚犯运往澳洲始于年截止到年。囚犯在在澳洲,为开拓澳洲立下不朽功劳,他们的后代富豪、学者、精英、明星辈出。没有人为祖上有囚犯而感到羞耻和受歧视。

那么我的父亲又是干什么的呢?

年父亲不远万里来到塔斯马尼亚。我们和爸爸一起度过了三个月最宝贵最快乐的时光!

一次我们在一家中餐厅吃饭,旁边桌上有几个澳洲人正接待一个中国商团,中国人得知我父亲在此,丢开老澳,围上来给老爸敬酒,Peter和在场的“鬼佬”大为吃惊。

他才知道我父亲原来是中国著名作家,他的《林海雪原》深受中国读者喜爱。

父亲寄给我的《林海雪原》英文版《TracksintheSnowyForest》。我敢说澳洲人只有Peter一个人读了这本书。我来到澳洲后到处也找不到爸爸的英文版,只在墨尔本州立图书馆发现了一本。我意识到东方西方文化差异太大了!

Peter和我爸很合得来,都爱聊天,虽然他们之间只能靠打手势交流。他们都不讲究吃穿!讨厌攀比。他们都在戒烟中,却常常背着我和女儿偷偷一起抽烟!

他们都爱森林,Peter是林学院毕业,而爸爸曾经战斗在东北大森林中,林海雪原这个词就是他发明的。爸爸爱土地!爸爸带全家55年从齐齐哈尔搬到北京百万庄一套二室一厅单元房,就再也没动过窝。

他一辈子渴望有一小块地,可以种大葱。退休后他买来一大堆各种盆花,摆在客厅正中间,我记得最大的一盆是铁树。有一年,他偶得良方,用马掌水施肥,把花都浇死了,他伤了心,这才洗手不干了。

报税季到了,扫码新锐会计师行

我们塔岛北部家宅有0平米的花园,爸爸见到后兴奋不已,竟然拿起锄头刨起地来,说要给我们种大葱吃。我们参观浆果农庄时,他和我们一起摘草莓吃!在塔岛他每天快乐得像个孩子。

他每天教我女儿写大字,朗诵中国诗歌,女儿领他到峡谷公园走山路,看孔雀。爸爸离开北京时精神郁闷,身体虚弱,三个月塔岛天伦之乐使他神采奕奕,满面红光。

他第二次和母亲一起来澳洲时,参观了Peter买下的森林地产。那里正在进行机械化可持续开采,爸爸感慨万分,这就是他在梦幻中要和子孙们开辟的乐园呀!

在塔岛东海岸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白沙滩上,爸爸脱下靴子,把脚埋在沙子里,久久不想离开。

爸爸在我的电脑上第一次玩电子游戏年初。

送别最亲爱的爸爸/姥爷!

我刚来塔州的时候,从中国大陆来的人极少。人们对我特别友好。我走在大街上总是一手拿地图,一手抱字典。只要我站住查看地图,就会有人过来问我是否需要帮助。

工作单位人们相互叫名字,不带姓,更不带头衔。每天还有上午茶时间,大家围坐一桌,话题天南海北,我经常跟不上,但也硬着头皮和他们坐在一起,只有这样才能提高英语,加速融入。

澳洲人下班后喜欢去酒吧小饮,每天傍晚酒店掀起半小时疯狂高峰。那里人声鼎沸,水泄不通。Peter常和在南极工作过的男女朋友们相聚。我出于好奇,也跟去凑热闹,喝杯柠檬汁什么的。

我和Peter工作都在市中心,中午常常约好一起出去吃饭。Peter对我说年他就游遍大半个中国。他最喜欢地方是古朴小镇丽江。丽江当时对外不开放,无人知晓。警察很客气,允许他逗留三天,还让他住在派出所里。

和他相比我去过的地方太少了。我俩谈起中国时候,反倒是他这位“老外”讲得滔滔不绝。

来到塔斯马尼亚一年后,澳洲移民局忙于接受大批中国留学生移民申请,我早先申请女儿来澳的文件犹如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在那焦虑万分之日,Peter热心地帮助了我,他找到一位联邦政府参议员反应了情况,加上父母国内一齐努力,终于,我的独生女儿于年1月1日来到了澳大利亚。

Peter,Mimi,MiaoMiao,塔斯马尼亚,

就这样,在这世外桃源,我们建立起一个三人跨国美满小家庭,还有一只小狗叫银杏,一个典型澳洲中产阶级小康家庭,Livinghappilyeverafter。

穿越时空,回到童年时代,一切都新奇!一切从零学起。往日的压力磨难化为云烟,工作学习变成极大乐趣。

Peter自然而然成了我和女儿的生活顾问、驾车指导、旅游导游,运动教练、英语教师!

我写好的每一份文件,包括论文、信件、译文、课程作业、email,都要先请他校阅,纠正理顺英语。我写的东西语法也许正确,但读起来却会很别扭,正是所谓的Chinglish。

Peter总是以表扬为主、还经常在我写的英语中发现有创意的句子,做出惊喜夸赞,使我信心大增!

MiaoMiaoQu在塔大研究生毕业典礼上

在Peter的建议下,女儿上了私立中学,成绩全校第一,并考上了医学院。Peter为她在大学附近买了房子住。

女儿曾在伦敦实习过,也到过其他几个欧洲国家,但是她毕业后哪儿也不想去,只愿留在霍巴特!接下来她又经过严格训练考上了麻醉师资格,医院。

她也成了家,我们老两口的家离小两口的家只有5分钟车程。

女儿Mimi考取澳洲新西兰麻醉师资格

当初,我在家信中说尽Peter千好万好,但是真正把我父母震住的却是Peter在南极的照片:

这是中国地质学家张青松在南极澳洲davis站考察。他成了Peter的好朋友。我们回北京时还去看望过他!

Peter毕业于堪培拉澳洲国立大学科学系森林专业。之前他还做过一个RMIT建筑学位。退休前在塔州最大林业公司工作。

Peter不仅聪明,记忆力超强,而且多才多艺!他的建筑绘图和字体极其精美,他心算比谁都快。他更善于动手,在家喜欢做木工,打家具,帮助别人修理门窗。

他购买的都是塔岛的珍贵木材,我们的车库成了他的车间,我喜欢画画,每次他还不等我画完就把画框做出来了。

我告诉他我小时最喜欢的电影是《小木匠》,他还最爱听我讲鲁班的故事。他见到我国内朋友就自豪地说:“我是一个carpenter”。

他的另一爱好和我一样,爱读书!他的藏书多为精装经典文学名著、第一版或早期版本极地探险著作。家里大大小小一共9个书柜都装得满满。而我能从北京带来的书很少,只占了一个小书柜。

家中图书室一角thelibrary

说到最后,Peter最热衷的还是体育!尤其是澳洲足球(AFL)。在中学、大学、社区队里都是足球队长。电视里的足球大联赛和板球国际比赛他绝不会错过。我也成了被动球迷,我能说出澳洲AFL所有18个足球队名称和昵称,Peter总是对朋友夸赞我这个“外国”粉丝。

到了年,眼前的美好生活彻底颠覆了我的进取心。我开始攻读博士不久就打了退堂鼓。原因只有一个:活受罪!我累了!难道我要一条道走到黑,做一辈子苦行僧,枉到人间走一回?

我大学一年级时赶上了文化大革命,我们这一届什么也没学到就提前毕业当了医生,完全是“冒牌货”。之后虽然拼死拼活自学、回炉、考研、出国进修,做出了一点点成绩,但是医学基础理论的先天不足总是一个作怪的幽灵,一块前进路上的绊脚石。

在澳洲填写学历时更是心虚:我怎么敢在英联邦国家先进严谨的学术界滥竽充数呢!

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不能容然瑕疵!另外,那个时候的澳洲医生资格委员会不承认我的“宝塔尖”协和医学院学历,而开展科研要不断申请资金。

我终于决定悬崖勒马,当一个真实的自己,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。

于是我参加了政府举办的翻译训练班,考上了澳洲国家翻译资格,当了一名自由职业者:专业翻译员,兼职:家里蹲“休闲女”!生活立即变得轻松悠闲绚丽多彩。

这正是我无比赞羡的日本家庭妇女生活,年在日本进修一年时间里,我亲眼看到过她们做茶道、插花、打排球、团购、做寿司刺身…

我的日本教授让我向护士和医生的老婆们学日语,因为日本女人语言风格与男人不同,她们说谦语。

我与两家翻译公司签订了合同,医院、法庭、学校、移民中心,也常常给林、业渔、业建、筑酒一类公司翻译文件。有人说第一代移民牺牲了自己,第二代才能受惠。

其实不然。第一代移民从过去压力中获释,失业有情可原,基本生活有保障。而他们的后代才真正开始面对生命旅途上的各种压力、挑战、竞争和时而出现的种族主义威胁。我为我美丽聪明勇敢的女儿感到无比骄傲!

我终于有时间参加各种舞蹈班、绘画班、健身班、美食班,园艺班。为报答社会,我积极做义工,抢救清洗大批海上油船漏油受灾的小企鹅,上山种树,到移民中心教英语。

年我52岁重新上大学,学习电子作图,摄影、绘画,获得当代艺术学士学位,还拿到了金钥匙国际联盟颁发的金钥匙。

我喜欢英国和澳洲电视剧,也爱看美国拍摄的世界战争历史纪录片。向来讨厌政治我变成澳洲选民,关心起时事政治,新闻节目每日必看。

曲波,Peter,刘波,淼淼年于霍巴特

我的一切疑问,Peter都能做出详细解释,民主政治的利弊成了我们之间热门话题。我们在北美欧洲英国的自驾旅行更增加了我对西方文明的了解。

我和国内家人朋友的联系更是不断加强。我93年就有了塔州大学Email邮箱和第一台苹果小电脑system7,之后随工作学习旅游需要,不断更新电脑,和Peter加起来共买过12电脑和笔记本电脑,直到出现了智能手机。

5年我就开始在MSN互联网上与国内沟通,然后Skype,新浪博客、微博。年开始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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